TIME

不喜欢,就别越界,别视奸,别讨嫌

萧折.:

嗨,这是南晓楼,原谅我看不着你的模样。
―――――――
就那回,我和月饼去了个偏远山区做任务。
然后做完这个任务我们就自己退休了,滚回了家过自己想过的日子,气得李奉先在小酒吧门前跳脚却不说什么。
他是个好哥们儿。
我的眼睛瞎了。没错就是瞎了,真不是被月无华辣的。
我们摸着黑在一座别墅里找这次任务需要的东西,就月饼在前面打着手电,我跟在后面。
我们走到了一处落地窗旁边,月色清冷地洒了满地,我用胳膊肘戳戳月饼:“月公公,你今天晚上挺亮啊。”
“你家的月饼会发着光?”月饼没稀罕理我,呛我一句就走。
“嘭――”
我面前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!好像有什么东西爆炸炸碎了我面前的落地窗,许多玻璃碎片划过我的面庞,带着血。
“卧倒!!”我听见月饼大喊一声!
来不及了吧,发生得太快了,我感到有许多小碎渣子飞进了我的眼睛。
一阵剧痛撕扯着我的神经,我眼前一模糊倒在背后满是玻璃渣的地上,双手颤抖着捂住双眼。
“南晓楼!!”又是一声大叫,月饼什么时候,这么不淡定了……
“你他妈别死!”
你他妈的以为我想死啊!我也就是在心里喊喊,因为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呼吸仿佛已经很稀薄的空气。
“别死……”月饼的声音忽远忽近,有人把我背了起来一路狂奔,他脚下是咯噔咯噔响的玻璃渣。
他把我甩在别墅前房车的副驾驶座上,然后跃进驾驶座,发动后使劲儿一踩油门。
“……月饼,这儿最近的医院少说也有五公里吧……”
“别说话!”月饼失控一样吼道,“别说话别说话!!”
好吧我闭嘴就是了。


   

凌晨三点月饼背着我一脚踹开了医院的门,吓得值班的护士一激灵,看见半死不活的我后又吓得一吼就打值班医生的电话,大意是这儿有个人要死了眼睛在流血啊赶紧手术啊……!!
今天晚上的人们都怎么了。


   

手术时我睡着了,从来没有睡得这么踏实过,像是回到童年,虽然很俗,但确实像是回到了无忧无虑的时候。
事后我才知道月饼在手术室外面坐在椅子上,忍不住跑出去抽烟,一根一根地抽,望着朦胧了一切的夜色,喷出烟柱。
他有没有自责?我不知道。
“还能……治好么?”月饼的声音。
“如果第一时间送过来也没有太大可能。玻璃渣太小太碎太多又太耽误。以后和盲人没有区别,我也不多说了,你自己静静吧。”医生说。
“他是你很好的朋友吧?”小护士说。


   

其实已经猜到了,可是就是难受,难受得发胀,想哭却无法分泌出一滴眼泪。
我攥紧被单,我猜它是纯白的。
有人推开门进来,搬来把椅子坐在旁边,掰开我攥得太过用力发白的指节,“南瓜,你别难过。”
他说,将我的手抵在他眉心,“很俗的一句话,以后我就是你的眼。咱不当什么狗屁异徒行者了,咱们回家,你要是还想写书就你说我写……咱们回家,回家……”
我沉默。
“都是我的错,你别难过,我的错我的错……”几滴温热的液体砸在我的手背。
月饼,哭了?
我倒是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,忍着想死的痛说:“公公你是哭了吗?”
突然有人抱住了我,他的长发拂过我的耳侧。
“我都快吓死了……我以为你会死。”月饼说,抱着我的手用力极了,“南晓楼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。因为你死了就没人陪我走天下了。”


   

我举起手,轻轻地,坚定地回抱住他。


   

“哎,我也是。”


   

然后?然后我们就滚回老家了呗。
我不害怕未来发生的一切。我只害怕我的未来会是孤身一人。
可是不会,因为有个人一直一直都在我身边,我的生命里,他从未缺席。
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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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久以前存的梗了,前不久发了名朋改成了第一人称。崩得我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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